婉清脸若冰霜,愈发衬得南宫偰兴致极佳。
“这是那人的详尽资料,得手之后,在那道门前系条红带即可。”取出袖内一张满字的笺纸弹到桌上,掉头欲去。
“我们不会去替你杀人。”婉潆道,吹去茶盅内的浮叶。
“哦?”南宫偰脚步一定,撇首笑睨。
婉清玉颈高扬,美目寒锥般盯向来人,“霁光门的规矩,明码标价,一价一货。师父找上我们既然是为了我们夫婿手中的权势,其他事就不须我们代劳了罢?”
“违抗师命并不是个好习惯。”
“那又如何呢?”婉潆眼尾吊着讥讽。“在我们的夫婿面前将我们打回原形么?师父如此迫不及待?”
言外意是,在尚未确定逍遥王、镇南大将军这两方权势能否因她们为他所用之前,这张底牌岂会这么轻易便掀出去的呢?
极专注望了她们有半盏茶之久,南宫偰长长一喟,“有徒如此,为师欣慰得紧呐。好罢,许是杀人的事搁下得久了,你们给生疏了,为师容你们时间,不过……”笑弯的眼角陡然间逼出利镞万点。“这时间不会太久,盼望你们能够尽快说服你们的夫婿为为师所用,抑或找到同等价值的替代方式,若不然,打回原形事小,连累无辜事大,好自为之罢。”
那人身影闪没于窗外,窗内的两人岿然未动。但,水蓝明缎遮掩的桌案下,两只素手紧紧交握,指间冷汗涔涔。
这场博弈,刚刚开始而已。
第十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