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虽也是恨极了南宫偰,恨那样一个人顺理成章。而婉潆的这番剖根析底,他们想所未想,很难不有所震撼,一时缄默难语。
“他说,若我不能按他所指使得行事,会将我和我现在的家人全部送上绝路。”暗夜中,婉潆玄色的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惟见脸色莹如冰玉。“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必须死!”婉清眼底杀机已现。“你们呢,要不要帮我们杀他?”
“我们既然来了,自然不是为了和他重叙旧情。”人如其名的寒若冰端着一张万年寒冰的脸,道。
“这一次……”寒孤影走到婉潆身侧。“香,这一回你来设计。”
婉潆当仁不让,“届时,我不希望我们再一次手软……”
她身子倏尔原地一旋,三缕金线沿着指尖向前处的黑暗一隅弹了过去。
一条身影连气纵跃,被金线逼出了藏身之地,直待落上房顶方笑道:“暗香浮动,当真断魂得紧呐。”
“朗岳,你又在做什么?”寒孤影拧眉叱道。
被逼上房顶的人落了下来,苦声道:“在你们四个人面前,还能做什么?脚跟还没立稳就险些赔了老命,寒兄,你这位师妹的脾气还真是不太好呢。”
“我不是她的师兄,她也不是他的师妹。”既然师不为师,他们四人当然也不是师门兄妹。
朗岳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讲?”
婉潆直觑这位似乎很喜欢听人墙根做不速之客的来者,“阁下不是对刺杀太子极热衷的么?为何这些时日不见你再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