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偰面露赞许,拉过一张圈椅坐下,两手抚挲着把手上的二龙戏珠花纹,“为师一直认为在你们四个人中,冷香是最值得期待的。你果然让自己过上了最好的生活,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这上等的日子,冷香能否还想回到从前呢?”
婉潆拢了拢月华软缎的披帛,理了理流云髻的云鬓,轻掀莲步,施施然落座,与故人一案相隔,“阁下想将我打回原形么?”
“冷香在说笑了呢。试问天下为人师的哪个不想自家的徒弟出人头地?你过得好,为师比你还要高兴的。”
婉潆噙笑不语,目光没有任何退避地迎视着这个曾控制了自己十年的男人。惊涛骇浪的震愕已过,何妨静心迎战?
“你若过得不好,为师兴许便不会找你,你们四人当年做得那些事,在现今的为师看来,无非是些不服长辈管教的小孩子的淘气之举,若为那点事,为师断不然找上你。而既然来了,必定是有所求。这京都人皆在传逍遥王夫妻恩爱甚笃,逍遥王宠妻如命,为师最愿看到你活得幸福,可否安排为师与逍遥王见上一面?”
她以极专注的姿态聆听,不置可否。
“若是有所不便,师父自是不能勉强,无非麻烦爱徒代为传个话而已。”
“请讲。”
“请逍遥王弃暗投明。”
“你是歧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