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哂道:“婉潆只是有感而发,尚大人还是过耳忘了罢。”
“……他对你好么?”
她身势微驻,很快即迈步如常,并开始为自己适才的交浅言深稍感懊恼,至于对方抛出的那句轻问,权当不曾听闻罢。
“若我不曾自恃清高,蹉跎了无数岁月,早日把你迎娶……”
“尚大人,本宫已然认得了,多谢指引,告辞。”她欠了欠螓首,优雅却坚定地掀足踏上另条交错来的长路。道不同不相为谋,早早各行各路也好。
身后的男子茕茕孑立于晚风中。明明已是春暖花开,寒风犹能沁人心骨。
“尚大人,想要得到这样的女人,要有足够的资本才行。”道旁林中,走出来负手旁观者。
他冷冷睨去,淡然行礼,“下官见过王爷。”这位王爷似乎热衷听人的墙角。
慕旷觎他面色不佳,失笑道:“冠文你这副表情,似乎夺你爱妻的是我了呢。”
“不是王爷,是王爷的弟弟。”
“所以冠文要迁怒于本王么?”
“下官还不至于昏聩至此。”
“那便好。”慕旷很是亲近地拍了拍他肩头,感如身受地道。“同为男人,本王可以体谅冠文此刻心情。若本该属于本王的女人被夺,本子也不会有那等好气量可以浑若无事。尤其所爱之人近在咫尺却堪比天涯,更是一份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