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怒天颜,获罪下狱。作为皇家之子,这种独特体验有一便也罢了,有二更觉新鲜。慕晔环顾四遭,没有多少诚意地长喟一声。尽管上级律条“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天牢监守仍将做了些许动作,选了一间向阳干燥的牢房不说,房内也做了小小布置,搬来了酸枝木桌椅,送来了新置被褥,不求讨好获赏,但求牢内大爷出了此门后不存记恨。
慕晔墙角矮榻上的美娇娘,咧嘴笑道:“爱妃过来,让本王抱抱。”
婉潆睐他一眼都懒,径自闭目养神。
登时,慕晔痛心疾首,顿足捶胸,“婉潆爱妻怎能如此对待本王?眼下我们夫妻共历患难,当相依相偎、共诉衷肠才对。而爱妃拒本王于千里之外,是为哪般?”
“你有这份心情,不若告诉我你可有了脱困的法子?”婉潆问。
“你怎能如何对待本王?本王以为爱妃愿随本王前来,乃是出自于对本王的全盘信任,本王以为爱妃会认定不管到了哪时哪地本王都定有良计妙策保爱妃毫发无伤。却原来是本王的一厢情愿,本王真的好失败……”
婉潆张开星眸,极平静极淡定地注视着这个唱作俱佳的男人。
“……”慕晔顿感无力,将所有轻佻与浮夸收敛干净,叹道。“婉潆爱妻,本王有时候会怀疑,你与本王是如此的天差地别,为什么本王却是非你不可?”
这也是她一直纳罕的。“那,为什么呢?”
他嘟起嘴,闷声道:“本王若能想到透彻,兴许就不必坐在此处了。”
她微微怔忡。稍顷,缓缓走近了来,将那颗爬满郁卒的大头揽入胸怀。
“婉潆,你是爱本王的罢?”他将她纤腰紧紧环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