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鉴于此,下人们悬了三日的心弦逐渐放下。
但,表象仅是表象。
“方才冷总管又来了呢。”
初夏午后,漪兰亭内,贵妃椅上,婉潆膳后小睡。芳涵为主子覆了薄毯,一把将芳蕴拉出亭子,悄声道。
“说些什么?”
“能说什么?还不是老生常谈。”芳涵撇了撇嘴儿,道。
芳蕴张望了亭内一眼,“可是,小姐像是还没有消下气去呢。”
“是呐,说也奇怪了,咱们伺候小姐这多年,小姐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好,哪一回二小姐惹了老爷、夫人生气不是小姐从中说好话的?怎一遇着王爷姑爷,小姐就像变了一个人?”
“咱们是丫头,主子间的事不好胡乱揣测。”
“话是这么说,但冷总管和那位嘴皮子厉害的朱嬷嬷隔个一是半会儿便找咱们一趟,你吃得消么?”
“这也没有法子的事,谁让咱们是……”
“芳涵、芳蕴。”说曹cao,曹cao到,嘴皮子厉害的朱嬷嬷姗姗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