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冷志不免踌躇。
她浅哂,淡淡道:“我们婆媳初见,总会有一些属于女人间的私房话要讲,难不成冷总管要在旁倾听?”
米氏眸光一闪。
冷志怔了怔,随即边退边道:“奴才不敢,奴才告退。”
米氏嗤笑了一声,施施然道:“一句话就把人打发出去了,看来你这个千金小姐也不全是条米虫废物来着。”
“老夫人。”她婷婷站起,端起手边几上的青恣茶盅,齐眉高举。“儿媳未能在花堂上敬老夫人一杯茶,在此补过。”
米氏直直盯着她,顿了稍久,道:“你该知道老身为何没在喜堂上出现罢?”
“婉潆听冷总管说那几日正是老夫人病重之时。”
“对,我这个老不死差点就在那场病里死了,而向来最紧张最关怀我这个老不死的晔儿,在那当头儿还要执意把你娶进门来,你认为我该怎么看你?”
婉潆举盅的姿势不改,面上浅笑不收,“老夫人不管怎么看,儿媳都愿甘之如饴的领受。”
“这话是真的?”米氏讥哼。“就算老身抽你几个耳刮子解解气?”
“老夫人若当真想教训婉潆,可否让左右退下,婉潆不想让下人们看了婉潆的窘态,损了王爷的体面。”
“听你这张嘴不温不火的,这些话儿倒是还算得体。”米氏挥袖,吩咐左右侍立的小婢。“你们都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