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摇首,“小女两日后便要嫁入尚府,这在苑州城已是街知巷闻,常言道‘一女难作二嫁’,王爷错爱,老朽惟有辜负。”
“以婉潆小姐之美之慧,岂是寻常凡夫俗子能够匹配的?我家王爷得天独厚,隽逸出俗,与婉潆小姐堪称璧人一双,苏老先生若当真疼爱小姐,就当为爱女择优选婿……”
苏晟蹙眉道:“冷管事此话甚是不妥。小女婚约乃老朽与尚家亲口之诺在前,三媒六证在后,如今虽尚未完成婚仪,小女已当属尚家人。且莫说尚家女婿人品出众,纵算他残傻恶疾,小女亦须从一而终,断无二志。王爷贵为天黄贵胄,强人所难之事当不屑为之罢。”
“倘使我家王爷求美心切,定要迎娶小姐,苏老先生当如何处置?”
“老朽虽不才,对前人伯夷、叔齐为义求死之志尚存几分效仿之心。”
“小的告退。”
“恕不远送。”
冷志出得苏家府门,骑上了系在门前马桩的高头大马,扬鞭行路,穿过一条窄巷,行过两道长街,于一十字街口定足,不多时,另有一匹马自北驰来,至他面前停下,马上人拱手,“总管。”
“事情如何?”
“属下被人指着鼻子大骂了一通。”
“尚家人的性子也如此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