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紫衣舞妓稍稍加以研磨,将素纸抖扑在地。雪腕执笔,笔走龙蛇,不一时便见满纸书就,字力道劲,落笔刚猛,全无女儿娇态,真真是书被催成墨未浓,好字,好字。字成,高举过顶,“城主,状纸在此。”
“子轩,你串一回师爷,念来给本城主听吧。”
到这般时侯,方子轩不再过问一声,抄过所谓诉状,朗声高诵,“民女紫莺,替妹申冤,状告……”
诉词洋洋洒洒写了有百余字多,秋寒月倾耳聆听,由始至尾,脸上都有一抹淡笑悬挂,“你所申诉的,应是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了?令妹身上的伤,可有仵作验过?”
紫衣舞妓淡然回之,“不曾,请城主大人指派件作验伤就是。”
“好,本城主准了。”城主大人作派恁是公正严明。“依原告所诉,本城主该如何处罚行凶之人?”
“原告”挺直脊梁,“依律判罚。“
“如此,传证人上堂。方子轩,诉词中道你亲眼所见,你不妨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一道来。”
“禀城主大人,糙民喉咙肿痛……咳……咳咳……咳不能言!”
紫衣舞妓唇勾蔑意。
“方家几位夫人呢?”
“禀城主大人,民妇等头痛欲裂,
恐不能……不能……”方家四位夫人先后晕厥在身后丫鬟臂弯之内,被匆匆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