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一怔,随即摇头答道:“不会。”这一声‘不会’答得万分干脆,如同在说那样的事情,他连想也没想过。
“要是……”尔笙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十根指头在几天前染上了数百人的鲜血,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杀意的感觉,一边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叫自己住手,一边舔着唇边的血寻求更多杀戮。那个时候她似乎是快乐的,撕裂别人的身体,她诡异的快乐着。也正因为如此,让她清醒后越发的痛苦。
若是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定会与天下为敌,做十恶不赦的事,变得人人得而诛之。
“要是有一天我们站在了完全相对的阵营上呢?你也不会对我动手么?”
长渊揉了揉她额前的发:“我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
尔笙垂下了头,任由长渊的手揉乱了她的发,她想,长渊其实嘴很笨,从来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但正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这样的承诺便显得愈加弥足珍贵。
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好,把另外两人晾得有些尴尬,霁灵扭头看向房顶,倒是沈醉毫不避讳的盯了霁灵一会儿,随即一声清咳:“小耳朵,你倒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累得为师还得帮你爬上爬下的找书,回头得拿坛好酒孝敬为师才是。”
“对了!”尔笙似猛的想起了什么,倏地看向自己的怀中,但是却已没了那本《流波记事》的影子。尔笙大惊,倏地站起身,在自己脚下找了又找:“书呢?”
“什么书?”长渊不解。
“《流波记事》它应该还在我怀里的啊,我捧着它睡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