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间睡着为了躲避情债前来借宿的鸾朵,听得隔壁夫妇动静,对这等显然是在晒恩爱的行径深为鄙视,不屑地撇了撇嘴儿,将棉被盖过头顶,继续好眠。
“哈哈,你喊破喉咙也没用,此处只有本大人和你这狂妄小女子两人,乖乖受死!”某大人显然极为入戏。
某可怜女也配合得泪眼汪汪,好不可怜:“大人,小女子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饶小女一回罢?”
“哼哼。”某人狞笑,“知道错了?那就乖乖侍奉本大人,外面天寒雪大,谁也不会来救你……”
“咦,下雪了?”她倏地推被坐起,拉过c黄畔曲足案上的罩袍着上,而后急急趿履下榻。
被突兀撇下的某人愕然:“你去做什么?”
“确定是不是真的下雪呀。”她匆匆走出内室,拉开门闩,一股清寒的空气立时穿隙而入,送来了被雪初初清洗后的透彻明净。及至外面那个冰雕玉砌的世界跃入眼际,她笑逐颜开,“司哥哥,真的下雪了呢!”
“本大人不必看,也晓得这雪至少已经下了有一个时辰。”司大人真心觉得哀怨,“天寒地冻的,你站在那里不冷么?还不回来?”
她杏眸圆瞠:“外面下雪了,你还想把时光浪费在榻上?”
“……不然呢?”外间天寒地冻,榻上热情如火,方是相得益彰不是?
“司哥哥你当真堕落了。”她美眸送来一睇鄙夷,“这么好的时光,当然是去堆几个雪人,打一场雪仗呀。”
“……”他家娘子驻颜有术的确有目共睹,但那个身体内的灵魂难道更加稚嫩了不成?于是乎,他眼巴巴看着自家娘子回到内室仔细加衣添袜,最后披上一件火红披风,欢欣雀跃头也不回地撇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