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晗扬眉:“保护太后撤离。”
高猛、程志一左一右架住薄光双臂,飞离当场。
四名轿夫抬起司晗身下小舆退出丈许,有侍卫问:“大人,火势如何料理?”
“为免累及民居,速到天都府尹衙署求援,前来灭火。”
“是!”
司晗望着对面向天公喷薄肆张的火舌,待怒意冷却,心头的一丝违和感逐形浮现。
今日的明亲王,绝非明亲王。
突如其来的巨变可以改变的一个人的性情不假,绝非心智,如明亲王这般精于谋定后动者,在隐匿了数月后的复出,想杀薄光,不必选在这般众目睽睽且处于劣势的情形下,不该如此躁动焦迫,如此犯险急进……这场火,显然是有意为之。但那般的穷刑极罚求得便是这般壮烈一死么?倘若不是,便是为了求生。
“尽快扑灭火情,不得蔓延至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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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薄光醒来,犹疑昨日种种实乃一场梦境。
揽镜自视,颈上的扼痕清晰尚在,男人手指的轮廓隐隐可见,未消未灭。
铁证凿凿,那些事昨日确实发生了。
“太后。”王运颠颠跑进,“明元殿有人来报,明王妃齐氏、孺人白氏在鸾翔门外大哭大闹,往来文武甚多,侍卫门劝其不走,也不敢贸然动粗,禀进了明元殿。商相请太后示下。”
是呢,不是梦。
“孺人白氏逃出其兄长的私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