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看他此刻的表情,无奈灯光摇曳,昏暗难明。
“你爱过皇兄么?”他突问。
她摇首:“‘喜欢’或许有之。毕竟,他一度对我真的很好。”
连皇兄也比自己对她要来得好么?在这场情爱的角逐战争里,自己竟是付出最少得到最多的那个呢。
“你是何时爱上司晗的?”他再问。
“在知道他一直爱着我的那刻。”
“……是么?”他失笑,“是呢,对你他的亲赖向来超过薄天,那份感情内早已含着一份爱意,是司晗一直用兄妹之情明划分际,方一直被忽略。当他越界,你便无从招架。”
这个人……?她心生困惑,审慎凝觑。
而他面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径自道:“在司晗面前,你依旧是笑儿。我和皇兄杀死的笑儿,惟有司晗可予复活。本王先前虽从未了解过你,却早已感觉得出。”
这个人……到底怎么了?她在在是满腹疑云。
“笑儿……”他摇首低喟,“这一生,你我就算两不相欠了罢?”
她抿唇:“你……”
“我为了皇兄的江山,害你失去父亲,失去孩儿,失去为人母的资格。本王以声誉、王位还有皇兄的江山作为赔偿,可够么?”
“你……”确定自己是明亲王?
方才,她以那段往事脱口而出,仅仅是为自保。在对方欲望正炽的当下,眼前闪过那堆与自己切身相关的血ròu,但凡尚未化身禽兽,当能偃旗息鼓。但,他这般宛如大彻大悟的行止,却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他道。
她屏息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