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目蕴惑然:“你不怕那个人因此大怒,杀了薄光么?”
“他冒恁大风险掳走小光,不是为了杀她。”司晗深吸一口气,舒缓胸口窒闷,“他若顺利到达政事堂,小光为保住浏儿,势必与他鱼死网破。反之他一日不到政事堂,小光便可一日活着。”
江浅若有所思:“那个人就是薄光的前夫罢?”
司晗不予应辞。
这就是了?江浅沉吟:“方才,我从窗fèng扫过一眼,发觉那人眼神很是怪异,貌似绝顶冷酷,却深含异样狂热,那是一个人疯狂前的征兆。感觉薄光落在他手里,纵使不死,也不会好过。”
司晗毫无血色的面孔越发灰冷。
高猛、程志暗中叫苦:江大夫你是专门挖大人心尖来的么?
“你们若追查到明亲王痕迹,莫急于打糙惊蛇,速回来禀报,快去罢。”司晗再作吩咐。
两人领命疾去。
江浅淡乜着这个男人,好整以暇道:“虽然作为大夫,我也无法确定你方才醒来的原因是因我独特的针法起了效用,还是你与薄光那独特的牵绊产生奇迹,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此刻我想你睡着,你便将立刻睡着。看你到时还如何指挥你的属下实施营救?”
司晗一怔:“为什么?”
为什……江浅猝不及防地愕然:“你到了现在,还不晓得为什么?”
司晗两眸无辜:“请江大夫指教。”
“我……”如何指教?
你自以为是的为情所苦,人家大惑不解;自以为然的心碎神伤,人家从未领受。这就好似戏台上一个人粉墨登场的独角戏,径自沉湎难返,侧畔无人呼应,台下无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