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设法弄一张建安行宫的戒防图。”
“微臣晓得。”
明亲王作别。
杨慨之意气焕发,将壶中酒一饮而尽:薄家的历史在薄呈衍伏法的那一刻便已结束,实在不该再图振兴。倘自己助王爷重回朝堂,立下首功一件,何愁没有光明前程?仅是想到朝中那群见风使舵的伪君子届时该是如何一副如丧考妣的懊恨模样,便格外畅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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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赈灾案已然作罢,德亲王结案后将陈表快马送回天都,本尊却不知所踪。
明元殿西便殿内,薄光阅罢陈表,传王运去知会司相,在候补官员中速速遴选德才兼备者,补江南之缺;已押入大理寺的灾款贪墨者,不必等秋后处决,早日行刑,以肃官场贪婪之风。
她方落下朱批,外间有报:“禀太后,薄大公子在殿外求见。”
“宣。”她置笔于枕,对案侧的绯冉道,“你将这几份奏折拿到书房,请商相过目。”
绯冉称是。
与另一人并肩走入的薄天举头望见自己一身华贵逼人的幼妹的刹那,不由得身势微顿:“糙民可是需拜见太后?”
她睐去一眼,迅即面露喜色:“江浅?”疾步走出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