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相倏立,长揖道:“娘娘,微臣劝您此时收手还来得及,老臣愿将娘娘平安送出天都,并在圣上面前为您遮掩此事。”
“我若不听呢?”
“如果娘娘一意孤行,老臣将……”
“将如何?”薄光挑眉。
商相扬首,一字一句:“当年娘娘与容妃娘娘回宫时,太后惟恐容妃娘娘有一日把持后宫,危及朝廷,特地将一份亲笔诏书留在老臣处。倘有那一日,命老臣以诏书公示群臣,诛灭薄家女儿。如今,走到今日的虽非容妃,但此诏旦出,群臣皆知贤妃娘娘对太后、皇上怀有异念,娘娘将四面楚歌,届时您想走也走不成。”
“太后娘娘竟还有这步棋么?”薄光莞尔,“的确,如若商相将诏书公布于朝堂,本宫的处境将极为不妙。难怪太后虽不得自由,仍可从容度日。”
商相老颜沉重:“老臣不想走到那一步,请娘娘……”
“巧了,本宫这边也有一份诏书。”她慢条斯理地从腰间掀起一样物什,那是一个鱼形玉佩,晶莹剔透,恍看如一条摆尾摇曳的活鱼一般无二,“商相认得它么?”
商相攒眉:“很是眼熟。”
“这样物什挂在爹爹的腰间三十几年,是他生平惟一的饰物。”
“所以,娘娘想说什么?”为何自己突有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