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眉心打了结儿,犹在思忖。
鸾朵见状道:“朋友若是怕这个慎家小姐抢你的男人,我替你解决了如何?管保干净利落,不见一点血迹,连尸身也……”
她忍俊不禁。
鸾朵美眸讶睁:“呀,你笑了?我们进来这半天,只有你这一笑才算得上真正的笑呢。”
“你不是一个嗜杀之人,若真为我杀人,我如何担待得起?”她笑瞥在座三人,起身飘飘一礼,“好罢,方才是我无状,姐姐和朋友切莫计较。你们若不来,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引发太后孤注一掷的办法构思完善,谢谢你们今夜的探望。”
薄年明眸潋滟漾笑:“你晓得便好,不要忘了我是将自己的亲骨ròu交到你手上,你想推开我,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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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相回朝的隔日,圣躬违和的消息公布天下。
早在此前,天子多日不朝,太后宁愿使诸臣认为天子沉湎于贤妃美色,也对天子病讯严防慎堵。然而,诸御医应诊之后,足足三日不见返回,早有零星猜想不胫而走。只是恐惊天上人,不敢高声语罢了。亦非没有御史大臣起谏天子早朝,抨击贤妃误君,但前来传达圣谕的王顺几番的欲言又止,使诸人领会另有隐情,遂各自消声。
如今司勤学归来,群臣豁然开朗:原来,太后是等着司相主持大局,以防人心浮动。
司勤学与魏藉面谈,互作慰勉,而后六部齐聚,各自信誓旦旦愿戮力为圣上护得朝野安宁,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