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脸儿,眨巴着两只大眼,眼看着缀芩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被身后人扶靠在近旁的屏榻上。
“你们两个……三个?”
鸾朵最后一个施施然进来:“朋友不想见我么?因为我抢了你的男人?”
她安之若素,道:“不仅是你,你们三个我皆不想见。”
“小妮子这是什么话?”薄时横眉怒目,“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们没有,是我有。没有护住良叔,不敢见两位姐姐。连累鸾朵身陷高墙大院,无颜见朋友。”
薄年抵膝坐在她面前,道:“良叔若想逃,不是没有机会,你晓得,我们也明白。你不想见我们,是因为你想一个人独自承担,我们更明白。”
她浅哂:“二姐从来不是一个热情的人,难不成如今反而想品味姐妹情深?”
薄年回之一笑:“你拿这些话激我也是没用的,若我处在你的位置,尤其在失去良叔之后,也会想把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好友全部隔离身边。”
薄光脸上仍然不见丝毫波动。
薄时嗤声:“小妮子总是忘了,葬在荒郊的老爹,与新近下葬的良叔,还有那些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每一位亲朋,全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一再自作主经地将我们推开,凭得是哪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