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沉吟道:“大急大躁,引得逆气上升;大喜大悦,令得气息疾走。情绪极致的起伏激荡,致使经脉紊乱,逢上旧疾重袭,从而病情剧于前度。”
慎太后掀眉:“这便是你的诊断结果?”
白英称是。
慎太后冷冷道:“哀家说过,你无须忌讳太医院的脸面,也不必畏惧病者是皇帝,抑或其他因由,只须畅所欲言。你的结论,这当真是你诊断出来的么?”
白英面色平常,道:“糙民或许学艺不精,却不敢欺瞒太后,以糙民的本事,也只能诊断得出这个结果。”
“白果。”慎太后眸线投向另人,“方才王顺将皇上发病前的膳饮交你甄验,可做完了么?”
后者福礼回道:“太后,臣妾不仅看了皇上病前的膳饮,还向王公公讨了皇上病后的尿液……”
“如何?”
“俱无异样。”
“俱无异样?”慎太后倏然立起,“你再说一遍。”
“禀太后,俱无异样。”进宫前,兄长一再叮嘱,薄天前几日突将父亲请去做客,至今下落不明,进宫后不可胡言乱语。虽然那个老头没有给过自己多少疼爱,但好歹也是这世上最近的亲人,万不能由自己葬送了他的性命。遑论那些物什内确实不见毒素迹象,实言实说,心安理得。
“你们这两个人……”慎太后目色咄咄,“哀家早该想到,你们是贤妃的亲戚,不足为信!”
周后眉尖微颦:“太后此话,臣妾甚是不解,但不知什么样的结果方合太后心意?”
慎太后面色一沉:“皇后这是在对哀家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