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命……恕微臣斗胆说一句,太医们可否轮流接受盘问?龙体要紧,皇上榻前不可无人。”
“准。”慎太后抖袖起身,“贤妃,你给哀家到偏殿自省,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得离开偏殿一步。伍福全,传命卫免亲自率人看管。”
“臣妾谨遵懿旨。”薄光叩首。
慎太后再观望了皇帝一眼,端起一身威严,举步移驾西便殿。
殿内归座,宝怜斟来一盅安神宁心的甘糙茶,忧心道:“太后现在便开始询问太医么?天色这么晚了……”
“和皇帝龙体比起来,哀家的身子有什么打紧?”慎太后心烦意乱,抬手把茶推开,“你且说说,你觉得皇帝的病与薄光有无关联?”
宝怜迟疑道:“奴才认为如今皇后执意维护,魏昭仪也站在那边,这两位单是一个或不足以与太后抗衡,但若两家合并一处,稍有不慎保不齐引来一场宫变。欲治薄光罪过,惟有找准其确凿罪证,使前朝后宫心服口服。”
“哀家不正在寻找铁证?”
“奴婢是觉得薄光的医术既然得自茯苓山庄,若想识破她耍了什么伎俩,也惟有茯苓山庄的人做得到,太后不如宣白庄主兄妹进宫为皇上诊治。”
慎太后皱眉:“近来茯苓山庄那边也不太平,白英把几个叔辈驱逐出庄,连下落也无从打听。哀家对白英知之甚少,难说堪不堪用。”
“白英图得是庄主之位,太后只须动个手指便可如其所愿,他又如何不为太后所用?况且,不是还有明王府的白孺人么?”
慎太后饱经深思,点头:“明儿将这兄妹两人传进宫来,哀家要他们当着皇后、薄光及太医院一众太医的面为皇上诊视。”
“奴婢去安排。”宝怜撤身向外。
“回来。哀家差点忘了,速去德亲王府报信,请他明日一早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