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如没有摸清这魏昭仪的实底,怎会容她亲近皇帝?就因料到她不会对魏藉夫妇俯首帖耳,正可为哀家所用,方有她今日。但若是进宫短短半年,即与人沆瀣一气,便不可小觑,尤其与她联手的还是薄光。不过……”慎太后眯眸,“哀家担心得还不是这个。”
“太后是担心谁在中间为她们牵线搭桥么?”
“这一点固然值得疑猜,却不值得费力深究。难道宝怜没有发现皇后的情状?如若连这个后宫最软性子的皇后也成为薄光同党,哀家岂不是腹背受敌?不,说是四面楚歌更为贴切。”
宝怜大惊:“太后是在说连皇后也成了薄光那边的人?”
“早在皇帝准淑妃抚养浏儿那时,哀家便该有所警惕……这个薄光,哀家还是低估了她的本事。”
每走一步,每行一事,皆令人感觉其智其力又上层楼,难道这才是商相所说的薄家的可怕之处?薄光啊,你这是在向哀家公然宣战了么?
六二章[本章字数:2044时间:2013-11-2600:00:460]
魏夫人的审理,没有如其女之案般拖得太久。
有太后、皇后愿为人证,堂审进行得极为简单明快。继而皇上下旨,削魏夫人一品诰命夫人位衔,余生幽禁自府之内,永不得赦。
对此,魏藉惟有接受。今日的一切,缘于自家夫人的有勇无谋。若非皇上开恩,单是妄议皇后一项罪名,也足够她永陷牢狱。当前惟有韬光养晦,隐声敛气,避开投机者的落井下石,躲开对手的趁胜追击,方是自保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