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得极是。不如待二皇子稍稍年长,封为藩王,远离天都这是非之地,更为周全。”
兆惠帝面透一丝喜色:“此法甚妙,一下便解了两个难题,商老爱卿无愧三朝智囊的美誉。”
“皇上谬赞,老臣愧领。”对不住啊,二皇子,老臣与您素未谋面,毫无成见,怨只怨您那位姨娘为您精心布置、步步为营,居然敢利用到老臣头上。白白受人摆布,远非老臣所欲呐。
问天阁这一晤,天子获益良多。
非常时期,一切从简。内阁奉谕拟定诏书,太史局择选黄道吉日,礼部筹办立后大典,司晗、卫免各为立后正、副使,十日后,泰广殿内群臣持节行礼,两使将册封诏书送抵毓秀宫内——
新后诞生。
淑妃,不,如今已是周后,纵然身披五色袆衣,顶戴十二花树,逐字将诏书上读了十几来回,仍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皇后娘娘该去拜见太后了呢。”薄光提醒。
“我……”周后抬眸,湿润欲泪,“本宫有今日,全因有你,本宫不知该说些什么……”
薄光抱起裹着一袭金黄礼服的某小哥,淡哂:“薄光不需要娘娘的感恩,因为娘娘的将来,和薄光的将来同归一处。”
周后连连点头:“本宫明白的,本宫的将来全在浏儿身上,柔儿的将来也在浏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