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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路上,慎太后思绪更迭,不得稍歇,回到寝宫亦无法安眠,遂传尚仪绯冉觐见。
亲王府娶孺人,礼部与内宫尚仪局皆有参与,绯冉才回宫门,即得宣召,匆匆而至。
“你且说如今这个局面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绯冉愁容满面:“太后,这桩事委实过大,已经超出微臣的能力太多。微臣还是以往那个坚持,请太后保持过去二十几天的淡然模样,不可过问太多。这种事一个不好,牵涉之广便难以想象呐。”
慎太后眉目一凛:“你这是在劝哀家不管自己的兄弟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太后。”绯冉跪泣,“壮士断腕固然痛彻心扉,可不断,腐蚀得便是整个身躯。两位舅爷必然也明白太后处境,绝不希望您不顾自身安危牵涉其中。您在,两位舅爷便能保全一命;您若是遭小人中伤,两位舅爷岂不是更加不好?”
慎太后淡道:“你起来罢,哀家只问你一句话。”
“……是。”
“你认为薄光有没有挽回此事的本事?”
“她哪来这个本事?”绯冉轻嗤,“连明亲王也爱莫能助,她难道比王爷还要了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