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本王面前装无辜!”明亲王切齿,俊美的眉目冷厉寒峭,“你敢说白果之事与你无关?”
今日设在撷梅阁的三十家宴,皇上除了与各家宗亲谈笑风生,瞻望来年年景,亦宣布了一桩喜事,指茯苓山庄的白家小姐为明亲王孺人。
天子早与太后通过声气,是而太后也是笑颜可掬。反观当事者,撇开神色复杂的明亲王妃不谈,明亲王本尊僵着身子顿了片刻,方起身谢恩。
薄光被太后力邀参与这场皇族盛宴,无法推辞,惟有淡妆简饰,竭力淡化自己的存在,趁着这一刻诸人兴气高涨,悄然退席,打算先顺着廊外扶疏的梅影赶往宁正殿看望浏儿,而后出宫回府。
然后,被明亲王爷追来兴师问罪。
“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罢了。”她道。
“你不是说与本王再无瓜葛么?为何cha手本王的事?”
“王爷若是不喜欢,大可拒婚。”
“你——”
“抱歉。”她欠首,“皇上既已下旨,便不容违背,王爷还是欢喜接受罢,薄光告退。”
“你站住!”胥允执倏地薅住她一只手腕,容色疾厉,“你认为本王可任你把玩于股掌之内么?”
她因腕上的痛意微皱了皱眉心,道:“王爷找上薄光,是因为薄光是你惟一可以欺负的那方么?”
“什么?”
“白果进府陪伴王爷,是太后首肯,皇上下旨,我那个建议不过是正好切合圣意。你不敢找太后论理,不敢与皇上抗辩,偏偏在此堵截薄光,因为薄光可欺可骂,可供王爷发泄怒火,不是么?”她淡淡一笑,“总归到底,大家都是欺软怕硬,王爷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