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醒了。”
她一震。
“江浅的信中道,他醒来后一直找你,江浅抵不住的时候,只得给他看了你的信,自从那时,他便一字未发。”
“他……他的身子好完全了?”她静静问。
“他按时用药,准时用膳,不吵不闹,颇有利伤势恢复。”
她笑:“那样很好。”
“江浅说,大哥的身子痊愈与否,要看未来三年内的养复情形,她现在也不敢说已然使他痊愈。”
“……江浅的医术高于我,一定可保他无事。”
司晨自嘲一笑:“从小,大哥对你一向比对我还好,我不是没有过一点怀疑。但他又在竭力促成你和其他男子的姻缘,使那点怀疑无从下手。他连我也瞒着,还跑去云州率兵打仗,是想一个人死在那里的罢?你赶过去,则是为了拉住他。而如今,竟像是我这个妹妹亲手拆散了解大哥一生一次的姻缘。你不知如何面对他,我更不知道。”
薄光听得困惑:“你是在和我谈心么?”
“不是。”司晨处之坦然,“我在转移自己的负疚感。”
她沉默良久,问:“他几时回来?”
“我不晓得。不过,他回来得晚些也好,太后那边正在为他寻摸一位名门闺秀,到时候最痛苦的人还是他。”
“……名门闺秀?”她冷笑,“出一位太后还不够,非与司家结成亲家,慎家才真正成了名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