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安排了一家团圆没错,但后来的演变可不在我控制之内。”绯冉再度大笑,“你真该看看魏大夫人被人踢了一脚后的模样,哈……”
薄光也忍俊不禁,笑道:“那样的演变,纵然是特意安排,也未必安排得出来。话说,那位痛欧魏夫人的元夫人是何方神圣?”
“她的祖上是随高祖开国的将军,世代的将门。向老将军年近四十时候得了这么一个女儿,百般的疼爱,的确惯出了几分娇纵。听说女儿大闹宫宴,老将军进宫面圣,将近七旬的老人在明元殿打着赤膊负荆请罪,皇上亲自搀扶,亲手披衣,把他迎进殿内。这无疑是做给魏氏看的,让他们知道皇上对老臣的看重,不敢轻举妄动。”
薄光恍然:“原来是那位一直镇守边疆的元老将军。”
“怎么,薄御诏认识?”
“先前听爹爹说起过,他应当是这两年才回到天都城。”薄光妙目熠动,“绯冉姑姑,我要卖这老将军一个人情。”
绯冉一怔:“您要帮那位元夫人脱困?”
“无论怎么说,元夫人都是理亏的那方。魏昭仪纵然恨透她的伯母,为了双亲,也不可能公然作证是魏大夫人推倒那盆红梅,但所有人皆目睹了元夫人出脚踢人。殴打一品命妇,搅闹宫廷盛宴,惊扰太后凤驾……这些罪名单是一样也足以将将军夫人打落囹圄,魏家不敢私下陷害,却敢当面据理力争。我救元夫人脱困,借此引老将军上门。”
“可老将军已经不在军中,如今空享着一个辅国将军的俸禄罢了。”
她微笑:“如果不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们有所图不是?就当我这个晚辈向老将军的戎马一生致敬罢。”
绯冉半信半疑。
“嘻。”她掩口,“绯冉姑姑那般聪明,多想几回便通了。而且,这两日我一直为如何救司相费尽思量,有了元夫人这道阶,反而少了许多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