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点头:“我也有所感,皇上、明亲王对太后的感情和重视,不比生身母亲来得少,甚至更为敬重。”
“太后如今对你心存猜忌,为了皇上,不会明着对你为难,而她最擅长的却正是暗地做些什么。这一次你避开了贼匪的绑架,是薄天的江湖兄弟从天都城内探听到一点消息。虽然目前无法断定是谁在幕后cao作,可在魏家和慎家中,我选择后者。”
“对此。”薄光美眸稍寒,“我却已经有了一点眉目。”
司晨微怔:“说来听听。”
“我与司哥哥成婚前,为了买些时鲜衣裳曾随鸾朵出过山谷,沿街正见府尹府的衙役押着生擒活捉的叛匪游街示众,有两名叛匪身上伤口的fèng合方式颇为眼熟。那时一心想着嫁给司哥哥,未求甚解,直到听瓦木大图司说起有叛匪供述绑架我是听一个汉人大夫的怂恿指引,忽然便有些明白:那个手法,来自某个医学世家。”
司晨纵然处事从容冷静,此刻也惊得掩口抽息:“他们不是与你薄家有……”
薄光讥哂:“因为有这层关联,我才认得出那样的针法不是?”
“我是听说他们在薄相的一案中似乎扮演过什么角色,可也不至于赶尽杀绝罢?”
“我这也正是我知道的。我曾将一批下人解去卖身契约送到茯苓山庄,白英这一房慷慨接纳,也有人竭力反对。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那个茯苓山庄内有许多人不想看到薄家的后人重新出现在天都城。”
“我猜猜……”司晨似笑非笑,“那批下人绝对不是普通下人罢?”
“是受过良叔训练的人。”她供认不讳,“我岂敢把一些没有自保之力的人送进那种地方?茯苓山庄很是排外,他们不会得到重用,我只要他们安分待着,必要时候有所作用即可。”
司晨忽感不可思议:“那个时候你已经在着手开始一切,为了大哥,却想过放下所有的精心布置?”
“我宁愿永远不必拾起。”
司晨怔忡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