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怎么可能?”王顺惊瞪双眼。
“为何不可能?”
“那些贼寇是什么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薄御诏一个花朵般的女子,好端端为什么设计自己进到那些人的贼窝里?就算她为了平定叛匪想出什么奇计,司大人也万万不会允她犯那等险的呀。”
“……听你这么说,倒是本王欠虑。”
“不。”王顺仗着胆子,一腔话喷薄而出,“是王爷对薄御诏固守成见,未肯设身处地考虑!奴才总算明白为什么薄御诏放着明亲王妃的正妃之位不要,宁肯进宫做个伺候诸位娘娘的女官,可以想见薄御诏对王爷当真是失望透顶,没有一点留恋!”
“你——”明亲王爷俊脸遽染愠意,“是在与本王说话么?”
王顺一颤,霎那省悟到自己的大不敬,骇得面目失色,“砰”声跪下:“奴才大逆不道,请王爷责罚!”
他冷笑:“王公公是皇兄的心腹,本王敢拿你如何?”
王顺愈加吓得魂不附体:“奴才知罪,请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出去罢,本王不想再听王公公的教训。”
“王……”
“出去。”
“是是是,奴才告退!”王顺抹着额头冷汗,倒爬着退出门外。
胥允执捏紧用来摇风送凉的玉骨扇柄,手背上青筋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