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木慡朗大笑,道:“对男人来说,建功立业可以带来无上的尊严,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可拥有最大的幸福。”
司晨淡挑蛾眉:“即使这个心爱的女人是拿自己的前程功业换得?”
瓦木耸肩:“这便要因人而异。对你的大哥来说,薄光抵得上一个王国。”
“对你来说,女人抵得上什么呢?”
“哈哈……”瓦木放下乐器,抱起妻子疾转几圈,“我既要美人,也要江山!”
那厢,薄年抚罢一曲,薄时收起长箫,两人来幼妹身畔,前者将她满头青丝编成发辫,后者不时托一托那顶银冠感受重量。
薄光望着两位姿态曼妙的姐姐,道:“姐姐们放心,哥哥寻了人在浏儿身边密切看着……”
“我晓得。”薄年冁然,“你忘了我也是可以进宫探视的么?我会趁着他年幼的时候多见他几回。”
“待此事平息后,我们把浏儿接出来如何?”
“我看大可不必。”薄时撇嘴,“那小子天生就是宫廷的材料,好色不说,你说他平日学话言简意赅能省则省,为什么对二姐偏叫‘娘娘’?如此一来,纵使他年幼无知说漏了嘴,旁人也不知他指得是谁,毕竟那宫里最不缺少的东西就是‘娘娘’。”
薄光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道:“我那时也纳闷了好久,从来不说叠字的浏儿竟对二姐叫‘娘娘’。”
“接与不接,过了眼下再说。”薄年打完最后一个绳结,“当初我故作聪明使你嫁进明亲王府,帮你穿那袭婚服时,心中隐隐不安。如今,方是你真正的婚礼。”
薄时点头,又皱眉:“这袭婚服好看归好看,我只担心小光的脖子承受不住。”
薄光忍俊不禁:“宫中女官的那些假发和头饰也不轻松,小光早已习以为常。”
薄时作深思状:“我成婚时也穿苗人的婚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