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清萼颔首陪笑:“王爷待姐姐情深意厚,整座天都城谁人不知?说到底,还是姐姐有福气,不像那个薄命的薄家女儿,纵然进得了王府做了一年半载的王妃,终还是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分,落得那个下场。”
齐悦瞥了瞥丈夫那边,道:“好端端的提一个早已离府的人作甚?”
翁清萼稍讶:“姐姐没有听说么?”
“听说什么?”
“那薄家女儿不是以什么监军的名义前往云州……”
“这是哪辈子的事?”齐悦不待表妹说罢,已然轻叱,“明王府不是可以说三道四的地方,清萼也是大门大户的小姐,莫学那些小家子气的女子,净爱背后说人闲话,尤其那个人还曾和我平起平坐的前明亲王妃。”此处乃王爷府邸,若这等非议传进王爷耳中,又要给她脸色。
“姐姐……”翁清萼窘意毕现。这位表姐的父亲官位始终高于自家父亲,自小便是处处压着自己一头,如今成了尊赫显贵的亲王妃,更是不可逾越。但凑巧,自己晓得她的软肋所在,便是场中那位策马疾驰的俊美男子。
“清萼并不是来和姐姐说别人的闲话,只是不知不觉说到这个人,不由便记起了如今街巷间说得最是热闹的传闻,姐姐不想听,咱们不说她就是。”
“如今?”齐悦心中一动,“她去军中监军也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如今外间还有什么值得议论的传闻?”
“看来姐姐是当真不知道。”翁清萼不敢再卖关子,“外面人都说薄家女儿被人推进悬崖,甚至连那位带兵出征的司晗大人也随她跳了下去呢。”
齐悦捏住杯耳的手指倏地一松,“呛啷”一记脆响,惊扰了些许优雅。而使她失态至斯的,不仅仅是这个讯息的冲击,还有不知何时笼罩在她们头顶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