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司晗在校场督促兵士cao练,薄光在军医帐中医治伤患。鸾朵踏进营门,一路高呼,艳丽婀娜的身影成为全营焦点,他们叫苦不迭。为免军心失稳,两人不得不各自放下手中活计,优先接待这位苗寨第一花朵。
中军帐内,薄光亲手沏茶待客,道:“谢谢鸾朵,纵然不问,我也知道在这中间你的努力颇多,薄光何其有幸,交了你这个朋友。”
“鸾朵也很高兴交了一个文邹邹说话的朋友。”鸾朵的笑声宛若啼谷的百灵,“我赞成出兵,不只是为了我们的友谊,也是为了我们的部族。那群匪众为了扩充壮大,不时滋扰我苗人百姓,掠夺我们的钱财粮帛,欺ru我们的兄弟姐妹,我早对他们忍无可忍。那些持反对意见的长老,借口无非就是上一回助过官兵后,官兵攻成打道回府,残匪报复于本地民众。可是,对强盗的畏惧,等于是臣服于他们的嚣张,使得我们永无宁日,这岂是我们苗人儿女的血性?”
“纵使如此,鸾朵还是帮助了我。我不似你文武双全,无法帮你太多。但我这个鼻子还算好用,若有需要,我随时可助你到素节山挖宝。”
“当然好,我还想找几根续魂糙,不过不是今天。”鸾朵四下张望,“今天我想见那个怪医女,我从进来后,为什么始终没看见那张木头般的脸?”
司晗干笑:“江大夫今日不在,昨日午后离去,道去寻找配制新药的素材。”
“什么新药?”鸾朵大生不解,“话说那日朋友在伤员间忙得不可开交,也没见她伸出援手,她到底来这边做什么的?”
“是为了司哥哥的病。”薄光道。
鸾朵张着一双浅褐色的瞳眸,纳罕道:“什么病你这样的神医不能治,偏找她来?”
这位朋友,你可知你这话正中你家朋友的痛处呢?薄光勉力一笑:“诚如苗医对大长老的病束手无策,我也有力不能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