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她将自己得以来此的因由,及行前在宫中、府里的安排娓娓道来。
“我那个老爹还是认了你呢。”听罢,司晗轻叹。
“是哦。”她露齿坏笑,“虽然行礼那日,老司大人的面色不佳,许是想起这个跪在地上称他义父的人是害得他独生爱子饱受病痛折磨的罪魁祸首也说不定。”
他抬臂敲了小女子额头一记,叹道:“老爹因自己身世的原因,对骨ròu亲情看得较为淡薄,对我和司晨向来是放养姿态。小时还曾为此诸多怨念,如今想来,何尝不值得庆幸?否则,他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她抿了抿嘴儿,道:“其实我很想叫他一声‘爹’。”
他一窒,蓦地笑道:“说了这半天,薄天那厮去了哪里?本大人费了恁多力气将他派在你的身边,你远行至此,怎不见他跟随过来?”
“浏儿身边只有一位李嫂贴身保护,哥哥嫌少,去江湖中寻摸能够安排进宫到浏儿身边的合适人选去也。”
他蹙眉:“大燕的每位皇子一出世便有暗卫暗中保护,且如今皇上只有两位皇子,太后为了不使魏氏有可趁之机,决计不会疏忽了二皇子的周全,有皇上、太后还有你那位李嫂的三方保护,你回宫后后再细致安排就好,何必急在这一时?”
她眸光闪了闪,娇笑道:“笨蛋舅舅担心甥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由着他罢。”
他气哼:“不管怎么说,你来此还是莽撞了些。”
“是,是,是,大人说得有理,小女子知错。”这司哥哥,爹爹当初也没有这般罗嗦,真真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