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长的话胥浏小哥自是理解不能,但身为幼娃,可以灵敏感知父皇散发出的氛围充满鼓励肯定,遂伸出两只小手,煞是高深莫测地比划几记,嫩声道:“娘娘,娘娘~~”
薄光隐隐了然,笑道:“对此,微臣应该晓得。‘娘娘’当是两位,一位是太后娘娘,一位是淑妃娘娘。”
她话声初落,诸大臣中惊叹之声频起。
“二皇子年幼至斯,便晓得敬爱父皇、太后,友爱兄姐手足,难得啊,难得。”
“尤其二皇子小小年纪,眉目清远,神容俊朗,深有皇上幼时风采呢。”
兆惠帝今日好兴致,多吃了几杯酒,已是浅醉微醺,诸如此话全盘笑纳。
薄光秀眉颦紧,面色渐形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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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到酒偃宴散,薄光抱着进入梦乡的胥浏告退。
她宿在临月阁,虽不是当真高可临月,但三面临水,有水映月,顾影自怜,凉风缭缈,颇宜夏时居住。
宫门前,薄光将怀里的甥儿递给ru娘韩氏,道:“你们去伺候二皇子睡下,本官到水边散散酒气再进去。”
绿蘅放心不下:“奴婢还是跟着您罢?”
她摆手,径自沿湖迈步,道:“我就在宫门前,不走远,你们打窗子里也看得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