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惠帝浅哂:“倘若如今她还在明亲王府,与你琴瑟和谐鹣鲽情深,朕仍然会选择做一个旁观者。”
“臣弟和她的离缘,也是皇兄一旨促就。”
“她的绝食出府却与朕无关。”
“那时还是臣弟的家事。”
兆惠帝笑道:“朕记得说过,朕之所以愿意成全,是因为她爱的人是你。在她爱你时朕可以成全你,在她不爱你时朕便可成全她。”
“皇兄何以断定她不爱臣弟?”明亲王捏起一黑一白两枚棋子,指间把玩流转,“男女之情不是这黑白两色,并非只有爱和不爱,臣弟确信她至今心中仍有臣弟。”
哗!雨声密集如注。听雨堂内雨气缭缭,穿堂过室,浮起几分梦幻。
王顺拿了两件鹤氅过来,道:“皇上,王爷,雨天湿气重,如果这窗子关不得,还是加件衣裳罢?”
兆惠帝挥手,示意他退下,轻叹:“是啊,凡是见过她对你是如何爱慕痴恋的人,怕是很难相信她能有不爱你的一日。”
明亲王俊瞳一亮:“那么,皇兄……”
“如今,她心中或许还有你,但你不是最重要的,不是最喜欢的,你做不了她生活的重心,也成为不了她想要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