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覆眸低笑:“皇上和我皆不是欲擒故纵。正因我和皇上没有肌肤之亲,太后才确信皆是魏氏阴谋诬谮,没有寻我麻烦。”
“那,您对皇上没有一丝亲近的打算么?”
她秀眉微掀:“姑姑认为我该和皇上更近一步?”
“奴婢不敢妄加评论,不过,太后年事已高,谁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可以充当二皇子的保护神到多久。而有魏相在,魏昭容早晚有一天能爬回妃位,抑或爬得更高。您倘若想真正的保住二皇子,便须有一个决断。”
“姑姑没忘了我是明亲王府的旧人罢?一旦我与皇上发生男女牵连,莫说道德学家们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单说这后宫,我充其量做个婕妤、才人,依然无法招架魏氏不是?”
此言有理,倘若不能权高位重,仅做天子枕席畔邀宠献媚的寻常宠妃,早晚还是魏氏猛兽的盘中餐,砧上俎。绯冉边想边道:“除非,您立下不世奇功,令那些忠骨铮铮的夫子们无话可说,还要替您歌功颂德,竞相推崇。”
薄光失笑:“这怎么可能?”
“这要看皇上对您怀得是哪份心。如若仅是见美心喜一晌贪欢,您敬而远之也好,免得一个不小心招来太后和魏氏的同仇敌忾,不划算。反之,如果皇上对您的心情不是那般了糙,就该为您今后的前程小心谋划,精心布置。”
“姑姑这席话虽中肯,也有些想当然了,天威难测,圣心难料,皇上未必喜欢看到薄氏的妃嫔重现后宫。”
她不能开诚布公的是:她如今走的每一步,均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