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摸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容颜:“奴婢等得便是这一日。”
“你的容貌与过往大相径庭,不是问题所在,关键是嗓音和谈吐,别忘了那宫中有和你相交数年的旧人。”
阿翠表情木然卑懦:“奴婢如今嗓声沙哑,也与过往迥异,平日里沉默寡言,木讷笨拙,一个没见世面的乡野村妇而已。”
“姑姑果然通透。”
“可是,这府里的人……”
“交给良叔接棒。”
阿翠默立须臾,道:“奴婢有一事不明,想先问个明白。”
“讲。”
“您既然熟知毒理,为何不早日送魏昭容归西?”
“呃……”这个时候,倘是老调重弹地强调自己绝不以医术夺人性命,似乎颇有矫情之嫌。
“杀了她,她的家族仍然存在,无非找一个更为年轻貌美的进宫替补,且更将激怒魏藉,引来疯狂反扑,说不定得不偿失,弄巧成拙。”
“可有她在,您处处掣肘受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