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欠首:“魏相过奖,糙民兄妹不过是继承祖荫,承蒙太后、皇上不弃,寥尽绵薄之力罢了。”
魏藉也将白果面前的酒盏斟满,道:“纵然是继承祖荫,在贵庄来说,也须有拔得头筹的真才实学。贤侄和贤侄女能够来到天都,靠得还不是一身过人的医术?”
“说来惭愧,走此一遭,方知比及天都杏林国手,糙民兄妹尚远远不足。”
“你指得可是大皇子的急症?”
“这……”竭力避免触及的话题,怎还绕了上来?“是。”
“贤侄大可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太医院恁多太医不也个个是无能为力?只能说,薄尚仪的医术卓尔不群,小胜你们一筹。”
“……是。”
白果举盏自饮,眉心打起不悦结儿。
魏藉眼观六路,适时问:“贤侄女,酒菜不合你的口味么?”
白果摇头:“不,酒美菜香,很好吃。”
“看你脸色不好,是想家了不成?”
白英先一步开口:“魏相不必担心,女儿家怕生。”
魏藉笑颜和蔼:“既然如此,不妨和薄尚仪多多相处。薄尚仪大家闺秀,落落大方不说,医术也好,当能好生教导表妹。”
白英欢欣鼓舞:“魏相说得是。糙民敬您一杯。”
“贤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