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薄光匆匆见驾,随即诊视病患。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内殿沉静无声,魏昭容心中焦乱,起身道:“臣妾想进去陪着蠲儿。”
“你在此好生等着。”兆惠帝道。
魏昭容眸心漾泪:“薄尚仪进去了恁久,臣妾不放心……”
兆惠帝微讶:“你担心薄尚仪会害蠲儿?”
“臣妾或许多心,但身为蠲儿的生身之母,十月怀胎,辛苦分娩,总是母子连心,此刻臣妾心乱如麻,只怕……怕……”
慎太后面生困惑,道:“你这心多得还不是一点半点,哀家和皇帝都在这里,千影卫、羽林军守在外边,薄尚仪是如何个胆大包天,敢害当今大皇子?”
魏昭容言之凿凿:“太后难道忘了她是姓薄的么?薄家多得是胆大包天……”
“昭容娘娘过誉了。”内殿门开,薄光将对方最末那句听个正着,也接个正着,“您高估了薄家人的胆色,薄光有天大的胆子,也做不了您此刻期望中的事。”
“你放肆!小小尚仪,竟敢如此对本宫说话……”
“你折腾了这半日,不能消停片刻么?”慎太后难掩疲态,卸了拇指上的指环,揉捏自己泛痛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