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容哭倒在地:“蠲儿从生下来便从未得过重症,淑妃收养还不到一年便出了这等事,太后去看看蠲儿的脸色,简直就和……呜呜呜……”
“蠲儿既然病得严重,诸太医尚在里面看诊,你身为生身母亲更该懂得稳重自持,莫乱了蠲儿的心神,扰了御医们的诊断。”慎太后命身侧白英,“你快些过去罢,御医们倘若已有了应症的办法,你帮着看看方子,倘若他们到现在拿不定主意,便由你主诊。”
白英奉命进去内殿。
虽然早早晓得自己今日徒劳无功,但在触过大皇子脉相后,仍是错愕不已:不像闭穴,不似服药,薄光用了什么法子,致使大皇子身无任何症状却沉睡不起?
于是,他回到外殿,在伏地请罪的诸太医身后亦跪了下去:“禀太后,糙民……糙民愚钝,学艺不精,找不到大皇子病起的因由。”
慎太后一惊:“连你也找不出来?”
“是,请太后恕罪,不过……”
“蠲儿……”魏昭容哭声骂声交相又起,“淑妃你这贱……你究竟对我的蠲儿做了什么?你还我蠲儿,还我蠲儿!”
慎太后沉颜:“魏昭容,你再如此聒噪,哀家便命人将你送回春禧殿!”
魏昭容泪眼凝对,婉转哀怨:“太后,如今是我的蠲儿啊,母子连心……”
“白英。”慎太后拔高声量,“你方才似乎还有话要说?速速讲来。”
“糙民遵旨。”白英不敢怠慢,“茯苓山庄向来分为两派,一派研究日常保养精护之道,一派专精疑难杂症。当年我的姑姑便是后派中的佼佼者,而得她真传的,非姑姑的女儿莫属。”
“姑姑的女儿,你是指……光儿?”
“是……”
“不可能!”魏昭容厉声娇叱,“本宫绝不准那个贱人碰本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