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氏心臆一宽,道:“老奴是怕那些乱匪追出角门,害了公主。”
“嬷嬷对公主的这份忠心,着实难能可贵。”
“公主是吃奴婢的奶水长大的,奴婢为了公主,死上万次也甘。”
她赞许一笑:“公主在行宫不足两月,回天都后,以热水替代温泉水,尚需继续治疗月余。”
“便可痊愈了么?”
“若之后调养得当,公主应当能活过四十岁。”
麦氏错愕:“四十岁?”
“没有办法,公主从幼儿时便染上毒疾,多年来毒行体内,肺腑皆蚀,如果不是生在皇家,有各样价值连城的补品滋养,只怕活不到今日。”
麦氏冷哼:“如果不是生在皇家,又哪能从娘胎里就受这份罪?”
她秀眉微掀:“嗯?”
麦氏大窘大慌,双腿跪拜:“老奴失礼,请薄司药莫向皇……”
她茫然:“我们方才不是一直在探讨公主的病情么?麦嬷嬷好端端的赔什么礼?”
“薄司药是个好人。”麦氏赧颜,“老奴之前小人之心乱猜疑,以下犯上忘了自己的奴婢身分,还请薄司药别与老奴一般见识。”
“我只记得我们曾经患难与共,其他的竟给忘了,麦嬷嬷也忘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