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她也跪,这份不确定,是因为自己的仪容。自古文武臣子面圣,皆须薰香沐浴,形态整肃,她此刻这份仪表,被言官得见,必是亵渎天颜,大逆不道。
兆惠帝一袭玄衣纁裳的祭祀礼服,头顶无帽,负手打量着眼前人,道:“你……你们四人的模样还真是别开生面。”
绯冉窃看薄光呆呆发愣似乎无意作答,遂道:“回皇上,多亏薄司药急中生智,我们四人扮成麻疯病人,挡在霓衣阁前拖延时间,等来了皇上的大军。”
“为何挡在霓衣阁前?”
“皇上容禀……”绯冉口才极好,三言五语,将经过原委娓娓奉上。
“原来如此!”司晗击掌,“微臣是打南宫门攻进来的,遇上了若干拦马求救的宫女太监,当时时间紧急,先派了一队兵士保护在宫外。小光,你救了恁多人,大功一件啊。皇上,还不准这四个救了几百条性命的有功者平身么?”
兆惠帝斜他一眼,道:“平身。”
“谢皇上。”薄光方一站起即抓住司晗,“司大哥只见到宫人们,没见浏儿和大公主么?”
“诶?”我的姑奶奶,这张脸能不能莫这样直白地对着在下呢?
兆惠帝眼尾瞥来,道:“朕见到了。已命侍卫先带浏儿、柔儿回宫,交给太后。”
薄光恍然:那些侍卫是从皇上的心腹近卫里挑选出来的,带着皇子、公主所去的方向,当然是皇上的所在处。
“皇上。”卫免按剑疾步到达,“禀皇上,贼人已全部拿下,押往天牢。”
原来在他们说话间,那边的战事已基本平定。试想,诸贼人有三成跳下了温泉池染上了薄家药,行动不便自是无法顽抗。其余人等仓促应对,已是先输一截,加之此次皆是皇家禁军中的精锐,更有天子督阵,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的拼杀?
“贼首还活着么?”兆惠帝问。
“应当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