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魏藉也是忧心忡忡,脸颜肃重,“微臣身居高位,不能对危机洞若观火,防患于未然,着实失职,自请罚俸降职。”
司勤学恭身道:“如今贼患猖獗,不容延宕。那云州地界内,有五成民众为苗人,素日里汉、苗冲突已是常态,一旦贼寇将苗人煽动起来,势必酿就更大祸患,贻害无穷。”
兆惠帝面色稍霁:“卿家可有对策?”
“微臣已责兵部发命,命云州地界内的所有驻军提升戒备等级,随时待命出击。不过,各地方的驻防军营虽说全由兵部发放兵符,但真正调配指挥,还须归属当地的节度使。”魏藉道。
胥允执眉峰紧蹙,忽道:“微臣请命前往云州,统领剿匪事宜。”
“你去?”兆惠帝稍怔。
“司相方才所虑,也正是这次贼患的最大隐忧。微臣是皇上的兄弟,微臣到了,苗人便晓得皇上并未遗弃他们,如此方有不轻易被贼寇煽惑利用的定力。”
魏藉深以为然:“明亲王说得极是,王爷去了,等同将皇上的恩典亲手送到。有王爷实地督战,那些个节度使也不敢玩忽职守,贻误战机。”
司勤学也点头:“王爷的确抵得过数个舌粲莲花的朝廷大员,可微臣担心得是……苗人民风剽悍,贼寇残忍毒辣,王爷孤身深入,太过凶险。”
兆惠帝颔首:“的确是有几分冒险。”
“无妨。”胥允执心意已定,“贼寇如此公然挑衅我大燕皇朝的威严,糙菅我子民性命,岂可容他嚣张太久?微臣会保重自身,也会将贼寇清除殆尽,还我朝一个朗朗乾坤。”
兆惠帝凝视着这个兄弟,不期然地,心湖泛开一圈歉疚涟漪,道:“朕便给你冠一个靖国将军的名号,持虎符,以便你此去号令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