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她么?”慎太后单刀直入。
“不喜欢。”
“不喜欢?”这个过于清慡的应答,令得慎太后稍生诧异,“你不喜欢白家丫头?”
“不喜欢。”胥允执平铺直叙的语气与先前一般无二,“母后希望儿臣喜欢她?”
“这倒不是。”这个儿子随着年纪越长,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对着他,有时竟比对着皇帝还须动费心力。“哀家听说白果常往明亲王府走动,你们一个英俊,一个娇俏,假如两人互有情愫,哀家当然乐得成全你们这对金童玉女。”
“齐悦有孕在身,薄光离府未久,儿臣不想成为天都城的话题,无意纳妾。”
慎太后放下心来,笑道:“哀家很中意白果那个孩子。你不喜欢的话,哀家想把她带进宫里,皇帝近来少来后宫,尚寝宫的轮寝册形同虚设。那些读死书认死理的御史言官们自然是高兴得歌功颂德,也不想想长此下去,帝嗣凋零,社稷如何稳固?后宫里是时候进些新人,热闹下了。”
胥允执扬唇:“母后所虑甚是。”
“你不反对白果进宫?”
“儿臣为何反对?”不,应当说,正合己意。
“这就好了,改天哀家先将白家丫头叫进宫来,多在皇帝跟前打个转,哀家也好寻个由头开口,省得那些御史们以为哀家在诱导皇上贪美好色。”
他大表赞同。
如此,慎太后立意更为鲜明坚定,端的是势在必行。
此事过去后的第三日,明亲王才回王府,一道白衣倩影直面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