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儿。”慎太后慈颜一敛,“你反省了也有三四日,可知错了?”
她垂睑:“光儿知错。”
“错在哪里?”
“没有真凭实据,便敢擅自揣测三姐遭人诬陷,此其一。太后面前失仪痛哭,有失皇家体统,此其二。”
“仅仅这些?”
“光儿姿质鲁钝,请太后指点迷津。”
慎太后难掩失望:“光儿啊,可惜你一个聪明剔透的人儿,怎就悟不透?纵算薄时是冤枉的,为何这冤枉偏偏找上了她?倘她无机可趁,旁人又如何趁虚而入?汝之三姐,当是前车之鉴,你如若不能借机深思自省,难保下一个不是你。”
胥允执觑着她潜心受教的温驯面颜,想着每每面对自己全身生刺的桀骜模样,且气且恼。
“有一点你只管放心,宗正寺的人皆在四处寻找薄时的行迹,一旦她回到天都,是清是浊自然真相大白。哀家看在浏儿的面上,会给她一个公道的审判。”
“臣妾谢太后。”
“你不必替她急着称谢,哀家且问你,经过这几天,你可打消了那个念头?”
“不。”薄光螓首低伏,“臣妾佛前自问,其心更为坚定。”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