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太后嗔笑:“从来都不是疏狂的,怎突然起了这样的兴致?”
他覆眉:“偶一为之,聊添情致。”
“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玩笑。”
“儿臣自幼习武,倘一场雨也禁不住,又如何保家卫国?”
慎太后打这个儿子的脸上寻不到任何行迹,道:“哀家说不过你,吃饭罢。”
他引箸就食,问:“母后今日到听雨堂,是专为来听雨的么?”
“这听雨堂曾是你母妃的寝宫。”
“呃?”
慎太后叹道:“你母妃临终把你交给哀家时,说‘只望这个孩子平安喜乐,得遇心爱之人,过一生白首不离相濡以沫的平淡日子’,哀家当初将薄家姐妹赦回天都,纵然起因有他,但这层把自己儿子喜欢的女子送到他们跟前的私心还是有的。昨日,哀家在见过薄光后,当夜竟梦到了你的母妃,虽然没有说一字的话,但那双眼睛显然是在责备哀家怎将一个已经不爱自己儿子的女人送到了儿子身边。”
胥允执目澜明灭,索性放下了筷子,专心聆听。
“薄时的所作所为你也晓得了,怀恭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薄光为她的姐姐辩解,称此事出自有心人的栽赃陷害。虽然不无道理,但这丑事传扬了开来,皇家的脸面已遭玷污,哀家不管那薄时是清白无辜还是妇德败坏,这个媳妇哀家已然不认了。至于光儿,若她能早日悔改,哀家还愿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