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魏昭容接触到那两点眸光的刹那,陡觉不妙,僵在当场。
长华殿是诵经礼佛之处,尽管凡入此殿事佛者必先沐浴薰香以示圣洁,殿门内仍设有一顶莲花造型三尺高深的白瓷大缸,内里时时清水充溢,供信徒净手清心。
此下,薄年左手扣其前额,右手握其颈,将魏昭容压制在缸前,差一毫便将之埋进那缸涟涟清波内。
“你你你敢……”这称霸了许久的后宫,怎敢有人如此对我?“蔻香救我……”
魏氏随行宫女掀足欲进,薄年睨目高叱:“凡有异动者,皆以意图刺杀二皇子格杀勿论!”
二皇子降生以来,德馨宫外围额外多了两层侍卫,概为保护龙嗣安危。二皇子动,诸侍卫则动;二皇子停,诸侍卫则停。现今听得容妃娘娘的高声相叱,尽由暗处现身跳出,仗剑警伺。
再是如何的忠心护主,随行宫女此刻也不不敢造次半分。
薄年将其头顶触入了水中,朱唇翕语,细若清风搔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本宫面前张牙舞爪?本宫玩这些的时候,你的父亲还在镇日舔我父亲的脚趾,温驯得如一条摇尾乞怜的无主野犬。”
“爹……爹……”救我!
“在本宫的眼里,你永远是那个愚蠢无知的魏家女儿,你的父亲也只如一个急欲将你这只愚蠢家鸡捧为凤凰的跳梁小丑。本宫把你泡进这沐浴着佛光的水中好生清醒一下如何?也好让你看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