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太后眯眸盯着这张温顺的面孔,问:“你认为德亲王府的事是有人谄害?”
“二姐和二皇子在宫中有太后保护,对方无隙可趁,惟有将主意打到外边。”明亲王,薄光可是在赌你断不会向令堂出卖我这个即将下堂的妻子呢,至少这一点,阁下不必令我失望罢?“德亲王和三姐的恩爱堪为皇朝佳话,突然间发生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如何不使人生疑?但三姐去向成迷,德亲王下落不明,我们一筹莫展,只有吃下这记暗亏。然太后一向疼爱德亲王,倘若置之不理,岂不更陷德亲王于不堪中?皇家颜面又如何顾全?二姐已育下二皇子,为二皇子未来处境,须保其位,但薄光如今入府两载一无所出,用来做这个替罪的羔羊最是合适不过。”
“听你字字句句,似是皆在为哀家考虑,为德亲王考虑,你可想过明亲王?他对你的情意,哀家看得分明,你自求下堂,不怕伤了他?”
“王爷待光儿情深意重,光儿如何不知?可是,世上不如意事事有八九,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这是眼下惟一可以做的。”
“抬起头。”慎太后道。
“是。”她依言。
慎太后两道精利的眸线在这张娇美秀靥上停了良久,道:“哀家相信你这番话是肺腑之言,但也知道……”那双眸陡然望进她瞳底深处,“你很想借这个机会离开允执身边。”
薄年瞳光一紧。
薄光面生愧意:“太后,光儿……”
“说,为了什么?”慎太后目生利刃,“哀家的儿子配不上你么?”
“太后。”一小太监在廊下恭禀,“卫免卫大人在外求见。”
“有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