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一道着粗使宫婢衣裳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迈至她身后,道:“明王妃,您需要什么支使奴婢就好,这灶间的粗话哪是您该做的?”
薄光回身,和蔼浅笑:“不必了,不过煎几味药而已,我自己动手还来得快些。”
“药?”宫婢面色一紧,“是容妃娘娘有哪里不适么?”
“药不是给容……”她不无窘意地掩了口,“啊,对呢,近来正逢季节交替时候,娘娘受了风寒,恰巧我手里带了药,顺道煎给娘娘来用。你到外边守着,别让外人进来惊了药性。”
“是,奴婢就在外面,王妃有事只管使唤奴婢。”宫婢眼角朝药锅驼瞄了几瞄,猫着腰向外蹭步,
“王妃,药好了么?奴婢已然瞅准了时机……”绯冉一头迈进,风风火火地险将那位谨小慎微地宫婢撞翻在地,当下大骂,“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没事挡着路作甚?还不去外面当差干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宫婢忙不迭躲闪消失。
薄光蹙眉:“绯冉姑姑别急着生气,正事要紧。”
“奴婢明白,奴婢正是来禀告王妃。”绯冉声音骤然放低,“已经安排妥当,王妃这边的药好了,奴婢那边便能安排人送进去,管保喂进娘娘的肚子里。”
“那边的人可靠么?”
“王妃放心,奴婢先前也是在这紫晟宫待了五六年,哪能没有一点的门道?只要您这药得力,奴婢定然给您满意。”绯冉一边信誓旦旦,一边高抬上轻落脚来到窗前,隐约可见下面伏着一抹人影,遂向薄年暗施眼色。
薄光怫然道:“本王妃的药几时不得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