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叔还是不走么?”
“老奴这条命是薄家的,当年没有殉主,是因为老爷命我留下保护三位小姐。”
“明日如果司家的银票送到了,良叔好生规划分派发到大家手里,那些太过孤弱或委实无处可去的,就照先前商议的送到茯苓山庄。但凡身强力壮脑子机灵的,还是远离薄家这个泥潭为妙。”
“老奴一定安排妥当。”
“哈!”她突然放声一笑,“良叔不觉得在看不见彼此的黑夜里说话别有意趣么?彼此看不见对方,却揣测着对方的表情,观测着对方的动静,预测着对方的动向,寻找破绽,伺机而动。并非只有先声方能夺人,后发也未必皆可制人,时机当不早不晚,在最恰当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惟有这般,才能以最少的力气做到最好的事。”
薄良不认为这位小主子的有感而发仅是见景生情,是以他只作专心倾听。
薄光雀跃而起,将灯笼在自己头面旋了一圈,欢声道:“良叔,我是绝对不会被黑暗支配的,你可信?
“老奴信。”
“哈哈,良叔是小光最好的盟友!”她仰首,“爹爹,小光去睡了,明日又是新鲜可爱的一天!”
她抛开一日的罣碍,扑入绣c黄,酣然进梦。
第二日,她神清气慡,敞开大门迎接新一天的新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