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相冁然:“太后由拙荆陪着,此刻这后园里只有老夫和你们姐妹。”
“商相也好,太后也好,将我们赦回天都,难道从来没有担心过一件事么?”
商相笑颜和煦:“哪件事?”
“你们不怕薄家的女儿受心中恨意的驱使趁此机会为父报仇弑君弑夫么?”
“……啊?”商相一怔,老颜上风云淬就的平和从容冷不防裂出一角fèng隙。
回程,太后凤辂在前,姐妹同车随后。薄年越想越是忍耐不住,半笑半嗔:“你吓着商相了。”
薄光无辜撇撇小嘴:“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不会,但小光想知道别人为何也知道嘛。”
“很明显,商相并不知道。”将一位泰山崩于前也未必变色的睿智长者吓成那般模样,真是罪过,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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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太后将薄家姐妹带往商府,期冀借商相的慧语开解,薄年、薄光振作精神,生出向上的心念,扭转后宫乾坤。然而,这两人似乎打定了心思隐形蛰伏,一个仍然低调做着遭受冷落的深宫幽妃,一个仍心无旁骛地供职太医院,情形全无改变。
日复一日,时令已推至暮夏,在慎太后渐形失去耐心的当儿,总算有值得一笑的好消息传来。